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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劫富濟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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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日康泰早早便出門遠去,直奔曲阜儒家學館。自八年前與陸笑寒在此分別,再無音訊。康泰到了曲阜南門便落地步行,回顧著當日出城求道的路。不知不覺,康泰便已經到了儒家學館門前,同樣的大門,同樣的雕塑。康泰心中激動卻也忐忑,不知陸笑寒如今是否還在此間,是否已經入朝為官,是否已經富國安民?康泰看著此間景象,八年前一幕幕爭相浮現。良久,康泰方才徑直走向大門,笑著對那門前弟子道:“勞駕先生,我兄長乃你儒家門生,煩請通報一聲。”那門前儒生拱手道:“公子兄長姓甚名誰?何時入門?”康泰道:“陸笑寒,8年前入門。”那儒生聞言詫異道:“倘若師兄入門十年,當早已入世治學才對。我門弟子最早3年,最遲5年便可學有所成,入世施展抱負。”康泰聞言略有失望,片刻又道:“敢問學堂內可有弟子蹤跡?”那儒生道:“出師前門中弟子會表其心意,當有記錄。”康泰聞言大喜道:“煩請先生幫忙查閱。”那儒生抱拳笑道:“請稍等。”便入了門庭。

康泰離開儒家學館便徒步向西,那十裏外的賞花客棧,對面酒肆,賣肉屠夫皆歷歷在目。一邊慢慢前行,一邊回想著那儒生的話:“陸笑寒,三年前出師,意欲富國安民。楚國蠻夷且受吳國顛覆,民不聊生,入楚施展治國之學。”康泰皺眉,心道:當年楚國便被吳國打到了郢都,國破朝傾。此時該是勵精圖治的時候,儒家仁禮必無用武之地。但現在執事之身,卻是無法隨意去找尋。還有一年,執事一完,便去尋他。

思緒間,康泰便已經身處昔日的賞花客棧處。但客棧卻已重建,如今更是成了妓院,而那對面的酒肆也已經成了一處樂坊,那賣肉的攤位尚在,卻已經再不見當年的屠夫。康泰當時習得龍行虎步後便經常思量,到時回返,花姑、那酒肆小二、那屠夫還有附近故人見了會是如何感想。但此時卻突然仿佛一場夢,一晃十年,除了自己,再無他人。故地重游心忐忑,物是人非事事休。

應辰澤小隊如此這般巡視,東執法隊範圍幾無禍亂。應辰澤執法也快2年,將要離開。這日一如既往,康泰夜間回返庭院,見李湘逸和鐵牛也剛回來,便笑著招呼道:“如何?可有異常?”鐵牛嘿嘿一笑擺擺手。李湘逸嬉笑道:“康大哥,在我等日夜巡視下,哪還有修行敗類敢禍害人間啊。”康泰爽朗一笑道:“此言有理。”李湘逸接著道:“修行敗類雖然沒有,但是今天看了一場凡俗熱鬧。”康泰笑道:“是何熱鬧?”李湘逸道:“康大哥,你今天沒見,你要見了肯定解氣。那些窮苦人家連飯都吃不上,而那些奸商,那些為富不仁的巨富卻吃香的喝辣的,真是朱門酒肉臭,路有凍死骨。今天我們回返時見一群窮苦可憐人,終於團結一致,沖進了那為富不仁的府邸。”康泰聞言驚訝道:“那你們有沒有幹涉?”李湘逸道:“沒有,那奸商估計平時刻薄,家中無有看家護院之人。那些窮苦可憐人未有不敵。”康泰盯著李湘逸皺眉詫異道:“你道如何那人是富人,他人是窮人?”李湘逸笑著道:“那還用說嗎?當然是那些奸商見利忘義,壓榨剝削窮苦百姓。而窮人們內心善良,不願做那些營生。”康泰聞言目瞪口呆道:“是誰教你如此思想?”李湘逸楞了一下道:“康大哥,這是我們那鄉親說的,我也親眼所見那些富人驕奢淫逸,窮人饑寒貧苦。有什麽不對嗎?”康泰搖頭道:“誰都知溫飽比饑寒好,誰都知富足比貧窮好,人人都想過的更好,這沒有錯。而如何能夠過得更好,能夠溫飽,得以富足?這便是各人心中之志,如何才能達到?為此不懈努力,尋找適合自己的路,持之以恒方可。同樣的兩人,一人立志富足,為此不懈努力,雖多有失敗,卻仍然積極思考總結,最終尋到自己的道,達成目標得以富足。而另一人雖知道富足好,但卻懶於行動,疲於思考,遇到挫折便自我放棄,最終未得富足,饑寒交迫。此二人,皆為自己選擇,自己承受結果。有何可憐之有?再說,如何能夠不饑寒交迫,如何能夠溫飽富足?以己只能換己所需,若不得食,勤耕種。若不得溫,以物易物。況且如此多商賈門市,各種營生應有盡有,怎會饑寒交迫?你道那長久富裕之人如何富?那正是為眾人真正解決了各種需求方可得長久。而你所見之人無視法紀搶奪他人財物卻成了可憐之人?良善之人?”康泰話音剛落,門外傳來應辰澤的聲音道:“何事爭執?”李湘逸聞言嘟囔道:“那些人本來就可憐嘛。”康泰苦笑著搖搖頭,不再言語。應辰澤進了庭院,鐵牛便道:“應大哥你回來了。我和湘逸師妹今天路過宋國蕭城,見有一群窮苦凡俗打著替天行道,劫富濟貧的旗號將一個為富不仁的商賈府邸搶奪了。”應辰澤聞言突然怒道:“替天行道?何時?”眾人一驚,李湘逸趕緊道:“就在回返途中。”應辰澤聞言瞬間騰空而起,向著宋國蕭城而去。此時嚴自在回返見此不解,李湘逸朝著應辰澤大喊:“皆是凡俗。應大哥等等我們。”康泰見此趕緊禦氣升空,李湘逸和鐵牛亦是跳了上來,嚴自在顧不得疑惑也跟了上來。

一個時辰後,眾人到了李湘逸所說蕭城那戶富商府邸。眾人消隱身形進了府邸,只見府邸內,一片狼藉,所剩只有搬不走被砸爛的大物件。院門一旁一老者遭割喉身亡,院落一角兩具身穿勁裝的護院屍體還有餘溫,身中數刀,大堂正中一錦衣中年死不瞑目,內間廂房一美婦身無寸縷,下體一片殷紅。主室內一中年女子趴伏在一少年身上,雙雙斷氣。後院亦有3名勁裝護院氣絕身亡。李湘逸見此急哭道:“怎的還殺人,還**?”應辰澤立於那對母子前低下頭久久不動,康泰只見應辰澤後背微微抖動,便上前詢問,哪知應辰澤瞬間擡頭看著他,只見應辰澤此時雙眼血紅和當日在鬼谷中與郝仁爭鬥時候一模一樣。仿佛已經變了一個人。康泰不自主的後退兩步。片刻後方才放出精氣圍著應辰澤頭腦一周,精氣回轉,應辰澤才漸漸恢覆神智。此時,府邸門前一陣喧嘩,只見一對官差沖了進來,見此情景,為首之人大罵道:“這幫刁民,竟又行這傷天害理之事。都尉,封鎖城門,嚴查出城者,伍長,滿城搜索,重點查城西破落戶。”李湘逸傳音道:“我罪過,早知便阻止他們了。”張鐵牛道:“都是凡俗,我們不能欺負凡俗。”應辰澤冷冷道:“此間有微弱精氣痕跡,定有修行敗類。”康泰聞言放出精氣,仔細巡查,果然,在房頂發現微弱痕跡。嚴自在道:“那即是修行者為之,怎的不見郡守上報?”應辰澤道:“你都不知,郡守如何知曉?”李湘逸又道:“我們明明只見凡俗入內,未發現修行之輩啊。”應辰澤又道:“那些賊人打的什麽旗號?可有門派山頭?”李湘逸搖頭道:“只是口中喊著,替天行道,劫富濟貧。”應辰澤拳頭捏的錚錚響,不再言語,跳上房頂。

院中,那隊官差將屍體擡走,再仔細查看了各種痕跡,便留了兩人封鎖院門,匆匆遠去。應辰澤良久後道:“四處搜尋,但有修行者傳音於我。”眾人隨即各自遠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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